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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鸽善舞

[权倾朝野] 让我为你唱情歌

*感谢超超对本文标题的支持,建议搭配同名超超歌曲一起食用

*文笔贼差

*上头产物,这个梗本来是小凡高的,结果被九十九步抢了

*oe!不是be!都是假的!不要当真!















第几个小时了,21个?


应该差不多吧,这种地方也别要求什么准确时间了。


金圣权抬头,还是那张白净却被染了灰的桌底,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,竟然被黄子弘凡和方书剑签上了名字,金圣权对着这两个名字看了这么久,越看越觉得不顺眼。


字真丑啊,出去以后把它们擦了吧,这桌子超儿挑了好久的,别糟蹋了。


能擦掉吗?记号笔写上的,不知道能不能抹掉,实在不行就找人再上一层漆吧。


金圣权转头向左手边看,张超还是静静地躺着,脸色白的像这张白漆桌子,嘴唇上的血色也在几个小时前开始,慢慢褪去,现在只剩下青紫色。


往下看,张超的下半身还是在那块石板下,石板一层一层叠着,就这么压在上面,金圣权几乎看不见他毛衣的下摆,也看不见上面到底有多少石块,桌子比较矮,空间又太小。


或者说,金圣权根本不愿意把头伸出去一下,看一眼他的超儿的腿上,到底有多少倒霉的障碍物。






金圣权在21个小时里,循环了无数遍这一天发生的事。






他上午在练歌,又跑了两个通告,下午4:30,去张超排练的地方捡走了他的大鹅,开着车回了家,路上还去了一趟超市,买了不少水果。


金圣权和张超吃了2022的第一次“烛光晚餐”,虽然压根没有什么烛光,晚餐也只不过是几个家常的素菜。期间,小张总还是因为金圣权的撩拨而红了脸,又会在金圣权给他擦嘴时tou一个wen,两个人的时间简直太令两人沉醉,仿佛这就是永远。


金圣权开始给张超唱歌,唱《鸽子》,唱《seasons of love》,唱《你也我也》。小张总回馈他的,是几乎一整盘递到嘴边的土豆泥。


吃完饭,张超去洗碗,金圣权这时候总是对自己的身高无比感激,这样的身高差足以让他在从背面靠住张超时,双手刚好环在张超的腰上。


张超这时候总是会轻笑一声,在被金圣权的情话惹得红了耳根后,用胳膊肘轻轻碰碰金圣权环在他要上的手,让他小心,别让水沾上他的衣袖。


金圣权这时候就会识趣的松手,转移到张超的身旁。


“bab,今晚,我们就来今年的第一次吧,好不好?”


“……”


算是默许吧。这是不是也算餐桌上那几首歌的酬劳呢?


张超使唤金圣权去餐桌上拿来最后一个盘子,金圣权当然是百分之百执行到位的。


厨房的洗手台到餐桌,还不到五米。






餐桌上的水开始晃动,金圣权手中的白瓷盘掉到了地上,“咣当”一声,碎成了小块。金圣权无法控制的几乎跪在地上,剧烈的摇晃让他难以保持平衡。


第一秒,金圣权在心里暗骂自己无数次,他平生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身高。


第二秒,金圣权听到张超焦急的声音“金圣权!去桌子底下!”


第三秒,金圣权完全跌坐在了地上,他看到张超努力向他走来。


第四第五秒,金圣权逐渐看清了张超的眼睛,那双被恐惧和担忧所占据的眼睛,仿佛吃饭时那一抹映在张超眼里的光完全被抹杀。


第六秒,张超把金圣权推到了那张白漆桌子的底下,金圣权甚至没来得及伸手,拽张超一把,坍塌便吞噬了他的意识。


















金圣权醒的时候,下意识的曲了曲手脚,除了左手的剧痛,他甚至可以自由活动。


看来左手还是无可避免的被石块砸中了,好在不是很严重,做多也只是骨折。


坍塌后的地板正好曲起,像一个斜面一样,撑起了金圣权的头,桌板从地面看不出任何损坏,在这种情况下,金圣权也不得不感叹,张超的家具挑选技术似乎很不错。


金圣权还记得那一次,他刚从灵魂摆渡组里的第一次联排解放出来,就被他的超儿拽到了家具厂,说要挑一张新的餐桌。


张超像是有预谋的,先骗了他权的一个冰淇淋,然后又拉着他,在购物车里放了好多没用的东西,例如玩偶和熏香,最后金圣权干脆在人少的地方,把张超塞进了购物车里,推着他在一排排桌子中穿行。


张超脸红到了脖子根,气的不行,却又陷在一堆堆玩具中,180+的个子几乎立不起来。


最后,张超看上了一张白色的桌子,看着就高雅,桌子腿都做了处理,三角形的承重模式,肯定结实,耐用。


桌子很大,1.5/2.5的,金圣权一开始想劝张超选个小一点的,后来权衡了张超周围人的饭量,还是把话憋了回去。


现在看来,这桌子也是救了自己一命了。


金圣权终于清醒过来,向右一看,对上了张超那张被灰尘和小石块掩埋了一半的脸,他的上半身在一个极小的空间里,那应该是一块石板,上端搭在餐桌上,为张超营造了一个可以让他活下来的区域。


金圣权在看到张超腰部以下时,几乎停止了呼吸,他的下半身被巨大的石板死死压住,白色的毛衣上,似乎有从下面蔓延而上的血迹。


金圣权甚至不敢碰张超的脸,他矛盾着,又迫切的想知道张超是否还活着,又无比害怕碰到一具冰冷的尸体,他实在太害怕了,以至于他伸向张超脖颈的手都是抖的。


因此,当他摸到张超脉搏的一刻,他甚至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加令人感动。


张超的腰部以下完全被埋在废墟中,几乎一片漆黑的空间里,金圣权努力将张超的脸上的尘土清理干净,却也推翻了他在一小时以前骗自己的,张超的脸是因为灰尘的覆盖才变得如此之白。


金圣权做完这一切后,开始寻觅周围能够帮助他们生存的物品,例如尖锐的石头或者——


——水


金圣权再一次无比感谢张超平日里的仔细,餐桌的下面放了一箱水,剩了一半,这是可惜,这剩下的六瓶水有四瓶被后方倒下来的墙体压扁,水淅淅沥沥的流下来,仅剩的两瓶水几乎完好。


至少比贝爷强多了。


金圣权并没有喝水,桌子的高度足以让他艰难的坐起来,他攥着两瓶冰凉的水,盯着张超苍白的脸。


已经有几个小时了,张超还是没醒。


超儿会不会很疼啊,而且会不会冷,他好像只穿了一件毛衣。


超儿的腿怎么办啊,如果真的……


超儿能活吗……


我们能活吗……
















第23个小时,当金圣权再一次向左转头,他对上了张超的眼睛,一双乌黑发亮的,有神的眼睛。


“超儿?”


“权儿,见到你真高兴。”


“超儿啊,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嘛”金圣权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,他的超儿还在,还有精力和他聊天,还在和他说,他很开心。


张超的手只能勉强抬起来,暂时做不了任何抓握动作,金圣权小心的把水对到他嘴边,没想到一个手抖,给他灌了一大口。


“啊……唔……金圣权!”张超艰难的咽下一大口水,随后用一种炸毛的语气对着金圣权那极力控制不要上扬的嘴角。


“好啦超儿,你别说话了,躺着休息吧您”金圣权用日常里逗他大鹅的语气安抚他的大鹅。


张超无比嫌弃的转过脸,盯着他眼前的石板,眼神有些许涣散,他勉强用手拽了拽毛衣,把毛衣的下摆从石板下扽了出来。


已经被血浸透了。


金圣权是很害怕的,他害怕这一下张超就出不去,他恨自己没有来得及拽张超一把,他也恨张超,他恨张超就这么奋不顾身的把他推向桌子下面,总会有保全双方的办法的。


总会有保护他超儿的办法的,可惜太迟了。


“超儿,疼吧”


“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?”


“……要不……假话吧……”


“不疼,疼麻了,你倒是舒服,躺着还能动,还能坐起来,我现在躺着都费劲,翻身都翻不了”


漆黑的废墟中,只有张超那边,几块石板的缝隙里有丝丝光线,24小时算的话,现在正好是晚上九点多,外面撒下的银光也只是月光吧。


不知道城市怎么样了,这样大的新闻,应该早已传遍了世界,或许搜救队已经开始救援了。


或许在等一等,就能出去了。或许超儿的腿,能治好的。


金圣权的眼皮开始打架,他之前因为张超的昏睡一直处于紧张状态,现在终于等到张超醒来,他渐渐有了睡意。


“超儿,我想睡觉了,眯一会行吗?”


张超明显被他吓了一跳,费力的转过头,涣散的眼神一下焦距,像是地震时,他向金圣权走来的样子。


“金圣权,你别吓我,千万不能睡,万一余震来了呢?”


“可是我的挚爱啊!我坚持不住了,我太担心你了,我现在全身都疼啊!”


“我陪你聊天,你千万别睡,等着人家来,把你这个一天到晚说土味情话的人捞出去。”哄小孩的语气,他的超儿永远不会变的。


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从张超损金圣权聊到黄子弘凡的剧,从刚刚发现的德尔塔到奥密克戎,从乐理到音乐史,在他们展开对莫扎特的姐姐的讨论时,余震降临了。


余震并没有对他们所呆的这片小小空间造成什么巨大的伤害,只是金圣权所处的桌子下,一条桌腿肉眼可见的断裂了,带着裂痕死死支撑。


金圣权一声讽刺的笑“欧呦?张超,你这桌子要不成了啊!”


一片沉默。


金圣权带着笑意转向左边,却发现张超已经脸色惨白,闭上了双眼。


“超儿?张超?你别啊闭眼啊超儿,你醒醒,我们聊啊!”


“金圣权。”张超把眼睛睁开了,可以看出,他已经严重失血,如果几个小时内没有人救他们出去,张超就一定再也出不去了。


“张超,你别睡好不好,你看着我,我给你唱歌啊,张超!”


金圣权明显再也保持不了他的乐观,他几乎是疯狂的握住张超冰凉的手,甚至把头凑到了张超的跟前,在他的耳边,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。


“金圣权,太疼了,真的太疼了。”


金圣权眼看着张超的眼角有泪水划过,又望向他的毛衣,血迹已经几乎干透了,让毛衣显得僵硬,那暗红的痕迹似乎宣告着生命的流逝。


张超当然是疼的,但是人总归有私心,他非常希望金圣权能够活下去,他同时也非常希望能和金圣权多聊聊天,他也非常想和金圣权一起活下去。


他真的,真的,很想活下去。他还没有去看金圣权的音乐剧,他还没有完成与金圣权的约定,他们有过那么多次约定,最后都因为各类借口、通告而散。


他也非常清楚的知道,他活下去的概率非常小。


他的私心,是让他自己,先离开。


他也确实这么做了。他没有在一开始就醒来,也没有在一开始就告诉金圣权,他活下去的希望渺茫,而是选择在坚持了34个小时后,悄悄闭上眼睛。


“权儿,我要是以后坐轮椅,恐怕那一步,也得你来走了。辛苦你了,要走一百步了。”这是张超在彻底闭上眼睛前,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

“超儿啊,你再撑一会儿啊,我帮你看着呢,很快就能出去了。”


“超儿,我给你唱歌吧,唱‘让我为你唱情歌’好不好。”


外面的脚步声和带着方言的急迫的催促慢慢接近,还和着黄子弘凡的“在这里!他们肯定在这里”


金圣权知道,他们马上就能出去了。


“超儿,我和你保证,这一首歌唱完,我们就出去啦!”


“34个小时,外面应该已经是黎明了”




















让我对你说爱你

请你相信我的真心——


别再害怕,天塌了我会扛下——


最真实的童话

就差你给我抱一下——



















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,桌板上的石块也慢慢被搬开,阳光撒进了原本漆黑一片的废墟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“超儿,别害怕啊,天塌了我会扛下”


“那100步,我都会帮你走好的啊!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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