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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鸽善舞

【老云家】战火

*文笔贼差

*战争背景,瞎掰的

*现在时间点张超17,方书剑16,俩小崽儿15

*不要上升!都是假的!








01.

黄子弘凡喘的越来越厉害,他快跑不动了。


阿云嘎几乎是吊着他的手拖着他跑,但是十几岁的身板终究比不过成年人,黄子弘凡几乎是赌气一样,放弃了挪动双腿。


前面的郑云龙拉着方书剑也停了下来,张超背着梁朋杰也早就累得虚脱。


“黄子弘凡你干什么!再不走我们都得死在这里!”


张超是吼出来的,尽管他现在只想扔下梁朋杰,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,但他知道,他不能这么做。


周围的人声鼎沸,人们的哀叹,奔逃的脚步声,还有孩子的哭声,让到了下午却依旧阳光明媚的天空显得格外讽刺。


这里的所有人,如果不在几个小时内逃走,就将毫无例外地葬身于阳光之下。


就在几个小时后,这里将会被夷为平地。


敌方的轰炸机将会毫不留情地扫过,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人。


“我们已经这么跑了一个小时了……”


黄子弘凡的声音颤抖着,他当然知道,他们多停留一秒,就多一份危险。


但是他真的很累,这样躲躲藏藏,每天只有逃亡的日子,他已经过了五年。


收养自己的阿云嘎和郑云龙走在死亡线上,就为了终止这一场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杀戮,他们两个每天早出晚归,时常带着伤回来,没休息两天就又离开了。


问他们为什么,他们只会说:


“为了国家,为了人民,为了你们的安全。”


黄子弘凡自认为懂得这句话,但他十分自私的想让他们留下,让他们安稳。


他眼睁睁看着梁朋杰被子弹打穿一条腿,从此身体越来越差,张超比他大不了几岁,已经包揽了养家糊口的使命,方书剑每天去那种地方跳舞,也挣不了几个钱。




02.

郑云龙一个巴掌甩在黄子弘凡脸上。


“老子把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死在他们手底下的!”


人流中的尖叫声此起彼伏,黄子弘凡怔怔地站在原地,旁边的阿云嘎一把捞起黄子的手臂,继续向前跑。


他们要做的,是穿越城市,跑到码头,那里有一艘船,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。


第二个倒下的是张超。


他背着梁朋杰跑了一路,眼看着只剩一公里的路,张超却跌在地上,没能爬起来。


来自远方刺耳的嗡鸣和周围人的大呼小叫告诉他们,实在是太晚了,阿云嘎和郑云龙把四个小孩儿安顿在附近一个胡同的房间里,要他们呆着,等到什么时候人群都走了,他们就能出来了。


方书剑挽留他们,想让阿云嘎和郑云龙也躲起来。


其实所有人都知道,这是不可能的,还有那么多人,他们都在努力着,阿云嘎和郑云龙不可能成为例外。





03.

外面人们的惨叫,轰炸机飞过的噪声和炸弹引爆的巨响,混杂着时不时传来的枪声和那些人的口号,让屋里的四个孩子恐惧而担忧,这次杀戮几乎持续了一整夜。


梁朋杰从当天伏在张超背上就开始发烧,到了半夜,烧终于退了点,又被外面无休止的枪声吓得抽泣。


张超缓过来以后第一件事是安抚黄子弘凡,他像哄小孩子一样给黄子弘凡唱歌,唱他唱了七八年的歌,黄子弘凡靠在他怀里,听着里间梁朋杰带着哭腔的发问。


“龙哥和嘎子哥他们就是去打仗了是吗?”


“他们就那么不怕死,他们就那么不为我们着想?”


方书剑在旁边努力的安慰梁朋杰,但话出口时却也忍不住掉泪。


“我们尊重他们的选择,更何况,他们是为了这个国家。”


外面的枪响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,取而代之的是敌人的污言秽语和暴雨倾盆。


他们四个人一整天滴水未尽,好在这户人家的厨房里放着一坛酒,粗略估计还剩三分之一,四人在小心翼翼地抿了两口后一致决定,等到了要死的时候,一人喝两碗。


屋外一阵阵幸存者的求饶让他们麻木,隔壁屋传来妇女被虐待的肮脏的声响,让他们愤怒。


下午,方书剑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,找出来五个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发面馒头,早就发了霉。


方书剑提议,用这些硬馒头出去敲死那帮恶心的人,得到一致赞同。


四个人一人一个,多一个,就开始互相谦让。


张超让给方书剑,说他前几天忙,一直没吃多少。


方书剑让给梁朋杰,说他病刚好,得多吃一点。


梁朋杰让给黄子弘凡,说他跑了那么远,肯定很累。


黄子弘凡又推给张超,说最累的是他才对,应该奖励一下。


最后四个人投票表决,馒头搁置在了桌上,要等阿云嘎和郑云龙回来再吃。


雨还在下,潮湿的空气让黄子弘凡昏昏欲睡,雨水漫进木头制成的屋顶,打湿了一小片床单。





04.

黄子弘凡做了一个梦,他梦见了自己的童年。


黄子弘凡是阿云嘎和郑云龙从孤儿院带回来的,他刚到云家时还不满七岁,正是最可爱的年纪。


黄子弘凡对云家的印象是:和蔼可亲的嘎子哥,理性温和的龙哥,会唱歌的张超,会跳舞的方书剑,和啥也不会的梁朋杰。


阿云嘎是城里一家花店的老板,干得不错,挣得不少,郑云龙是报社的作家,写得一手好文章,就是单看稿费,也能撑起一个六口之家。


黄子弘凡小时候很喜欢音乐,他们全家都很喜欢。


9岁张超会在阳光明媚的下午,领着他和梁朋杰坐在门槛上,给他们唱歌,他们最常听到的是《库斯克邮车》,张超唱了很多年。


“向前跑,向前跑,嘹亮的喇叭声,一声声高声响。”


方书剑有时候会坐过来一起听,有时候会偷偷在后面踹黄子弘凡一脚,一个宁静祥和的下午就这么毁掉,直到郑云龙的骂声从书房传来。


梁朋杰最喜欢在这时候起哄,他会跑上楼去偷听郑云龙的训斥和牢骚,然后告诉整条街的孩子。


到傍晚,阿云嘎就回来了,他的身上总是有各种花香,又是个喜欢仪式感的人,家里总是充满令人心情愉悦的玫瑰的味道,让黄子弘凡更爱这个地方。


这样充满花香和歌声的日子,黄子弘凡过了三四年。


这一切结束于一次谈话,阿云嘎和郑云龙的谈话。


那天,阿云嘎一身尘土从外面回来,进了书房,四个孩子乖乖坐在餐桌前等吃饭,等来的是阿云嘎对张超和方书剑的约谈。


那次晚饭吃得零零散散,从那天起,桌子前的六个人再也没有齐过。


第二天,阿云嘎和郑云龙就不见了,张超也是早早出门,黄子弘凡问他怎么了,是不是出事了,张超顿了很久才回答他:


“嘎子哥的花店留给咱们了,他俩要做英雄了,英雄是不需要花香就能吸引人的。”


黄子弘凡现在觉得,那时候的自己实在是太傻,就这样被一句话搪塞过去。


到这里,一切似乎都还算未脱离正轨,至少他们所有人都还平安着。


直到街上的枪响,和梁朋杰的倒下。


那个人穿着褪色的衣服,很丑,他们有很多人,看见院子里没能及时回家的梁朋杰,朝他腿上开了一枪。


12岁的黄子弘凡头一回知道了战争这个词,也头一回从方书剑口中,看清了当今的世界。


那是他们第一次搬家,阿云嘎和郑云龙带着他们告别了充满花香的屋子,搬到了邻城的一间地下室。


那个地下室没有花香,连窗户都只有那么小一点,紧贴着天花板,时不时会漏雨和污水,好在当地的天气还算可以,并不是常下雨。


阿云嘎和郑云龙一下断了收入来源,经常是一个星期半个月不回家,梁朋杰的伤又严重的很,需要钱,四张嘴,也要钱,经济的重担一下落在了14岁的张超身上。


张超只能干着一些没人会干,没人敢干的活,他能给富家公子看一天一夜的店,顶着烈日在街边吆喝着,他也会拼了命的在码头搬着和他体重相当的货物,就为了有一天能攒出足够的钱,有机会和三个弟弟一起回到以前的日子里。


方书剑是绝不忍心看着张超就那么一个人拼命的,他给自己找了一份危险的工作——到那个地方去跳舞。


只要一个不注意,方书剑的未来就全没了,但是他不后悔,他坚信,总有一天,他们能熬到那一天。


梁朋杰终归还是落下了病根,身体越来越差,中间他们又搬了几次家,阿云嘎和郑云龙不知道多少次徘徊在鬼门关之外。


黄子弘凡记得,张超特别喜欢唱歌,他曾经听说,张超的梦想是去大洋彼岸学习,把那边的艺术带回来。


还有方书剑,他特别爱跳舞,尽管每天被黄子弘凡嘲笑,但是他还是每天都迎着太阳条那唯一一支阿云嘎教会他的舞。


梁朋杰是很喜欢花的,和嘎子哥一样,他总希望自己能继承那间花店,希望自己能够每天浸泡在花香中。


但在残酷的战争之下。张超喊破了嗓子,没挣来几个钱,方书剑的每一支舞都跳得心惊胆战,小心翼翼,梁朋杰喜爱的满身花香被药的苦取代,黄子弘凡渴望平安的生日愿望已经连许三年。





05.

“黄子?黄子别睡了,你看外面。”


黄子弘凡被张超摇醒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周围的嘈杂早已消失。


从窗户里洒下的阳光,直直的照着黄子弘凡,很暖和。


“黄子,阿黄,元元。”


“天晴了。”


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
祝愿所有在战火硝烟中死去的人民,都在花香与歌声中重生!

祝愿所有被战争拆散的家庭,都在明媚的阳光下重逢!


祝愿祖国繁荣昌盛!祝愿人民平安富足!祝愿世界和平!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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